第(2/3)页 当姬娆再次睁开眼时,唇边抵着个冰冷的玉杯。帝辛憔悴的脸悬在上方,眼中布满血丝:“喝药。“命令简短嘶哑,杯中是混着金粉的黑色药汁。 “孩子...“姬娆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 帝辛沉默地掀开身旁的丝帛。襁褓中的婴儿安静沉睡,胸口火焰胎记已经变成暗红色。但姬娆敏锐地注意到,婴儿手腕上系着根白发——那是比干的头发,商人用来镇压邪祟的秘法。 “他们说...你剖了十二个孕妇的心...“帝辛突然说,手指抚过姬娆腹部新鲜的疤痕,“才保住这个孩子。“ 姬娆猛地抓住他的手:“你...信了?“ 宫门在这时被撞开。殷郊提着血淋淋的剑冲进来,剑尖上挑着个还在抽搐的巫祝:“父王!他们在酒窖发现...“ 帝辛暴怒地打翻药盏。黑汁溅在地上竟嘶嘶作响,浮起一串气泡。姬娆突然明白自己为何昏迷三日——那根本不是难产导致的,而是有人持续下毒。 “传令。“帝辛每个字都像从齿间磨出来的,“即日起,王子殷郊监国,苏妃养病期间,任何人不得...“ 他的命令被一阵诡异笑声打断。殿角的阴影里,不知何时多了个佝偻身影。那人掀开斗篷,露出姜王后枯槁的脸:“妹妹醒了?可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?“她神经质地掰着手指,“说帝辛为救你性命,活剖了比干七窍玲珑心...“ 姬娆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她终于明白微子启那日为何带着青铜盆——那不是为了接婴孩心血,而是要制造“剖心“的假象! “王后疯了。“帝辛冷冷道,“拖下去。“ 但姜王后突然扑到姬娆床前,枯爪般的手抓住婴儿襁褓:“这孩子根本不是...“ 一支羽箭贯穿她咽喉。姬娆抬头望去,看见殷郊还保持着射箭的姿势,少年脸上是一种可怕的平静:“妖言惑众者,死。“ 当夜,姬娆强撑着起身,用磁石粉在寝殿四角画下辟邪符咒。就在她画到西南角时,地砖突然松动。撬开后,里面埋着个陶罐,罐中是用鲜血写就的竹简:“比干非王杀,乃见微子通敌,欲告发而遭灭口。“ 竹简末尾附着半片龟甲,上面刻着西岐军队的布防图。姬娆摩挲着龟甲边缘的灼痕——这正是比干占卜用的那种王室特供龟甲。 “娘娘!“妇莘慌张跑来,“宫外聚集了上万民众,说要...要烧死妖胎...“ 姬娆平静地系好衣带,将婴儿绑在胸前。当她推开殿门时,远处冲天的火光将夜空染成血色。人群的咆哮声如潮水般涌来,其间夹杂着“剖心““妖胎“等字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