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先生师出儒家,又创立法术,著书立传,集两家之大成,想来也是与我一般,欲以法治天下,以儒治教化?” 嬴政在此时开口,看似询问,实则肯定的说道。 “尚公子所言,与非不谋而合,非敬尚公子一杯。” 韩非颇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,嬴政也是如此,韩非的儒法之道,与他所想基本一致,正是他所需求的人才。 陆闲看着相互敬酒,看着气氛十分和谐的俩人,饮了一大口酒后笑道:“想法不错,就是不知两位心中的法,是一国之法,还是天下之法?” 这一问,嬴政和韩非都没有立即给出回应,静静沉思,就连韩非这种跳脱的性子,此时面色看上去也颇为严肃。 雅间内一时安静下来,只能听到陆闲喝酒的咕噜声。 萧炎见嬴政和韩非都是默默不语,有些摸不着头脑,传音问叶凡。 “他们这是怎么了?这问题很难吗?” “难,也不难!” 叶凡泰然自若的喝酒,传音回应道:“你若是站在他们二人的身份角度,便该知道这一问需要考虑的东西很多,兴许,他们以为这是陆兄对他们二人的考效,关系到秦国和韩国的未来,自是会想清楚了再作回答。” 雅间内沉寂了好半晌后。 韩非才神色认真的率先开口说道:“七国百姓受乱世之疾久已,诸子百家各施救世之道,收效甚微,以法治天下,以儒治教化,一直是韩非的夙愿,一国之法,天下之法,皆为天地之法,天地之法,执行不怠。” 短短一段话,韩非不止说了家国天下之法,还述说了天地之法,何为天地之法,日升月落分阴阳,春夏秋冬划四季,天气冷了会下雪,人犯罪了要受刑,此皆可归为天地之法,也是他对法的理解。 陆闲点点头,眸光转向嬴政。 嬴政恰好在此时慢条斯理开口道:“大周共主天下八百年,孔子著春秋,战国分七雄,这天下分分合合,最终受苦的总是芸芸众生。” “我欲铸一把天子之剑,以七国为锋,山海为锷,制以五行,开以阴阳,持以春夏,行以秋冬,举世无双,天下归服,开万世之盛举!” 嬴政是秦国的王,他的法,是天下的王法! 霸道二字,足以阐述一切。 而韩非师从荀子,他的法,比较偏向天地自然运行之法,比起嬴政,可能要稍显柔和。 俩人对于法,都有着各自的理解,有相通之处,也有不同之处,难以言说,孰好孰坏,孰强孰弱。 不过是应用的场景,决定哪一种法,更适用罢了。 “咚咚!” 敲门声忽然响起。 陆闲抬眸,手掌轻挥,门应声而开。 “有事?” 紫女福礼道:“有一人托孩童传口信而来,说是故友,想与这位姑娘城外一叙。” “我的故友?”焰灵姬微微沉思,便大概明白了是谁想找自己,她在新郑,可没几个认识的故友。 陆闲摇头道:“我劝你别去,免得被一些烂人影响了今天的好心情,你跟他们,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 焰灵姬想了想,嫣然笑道:“我还是去见见吧,毕竟昔日朋友里,有一位还是挺可爱的。” 她倒是想知道,找自己的这位故友是昔日的哪一位,他寻自己又准备说些什么事。 说罢,她从矮几上起身,莲步轻移之间,已经从敞开的窗户飘然而出,一朵赤云适时出现在脚下托着她,动作行云流水,轻盈又飘逸,驾着赤色云彩,飘向城外。 真是不听话,陆闲一口将壶中酒喝干。 “叶黑,这里交给你了。”说着,陆闲也翻身从窗口飞出,驭虹慢悠悠跟了上去。 “我怎么感觉有人要倒霉了?”萧炎品着酒幸灾乐祸。 “某些人如果认不清形势,自是活到头了,打火姬下不了手,陆兄的心可是非常狠的,我们不用管他俩,继续喝。” 叶凡收回神识,大手一挥,对着身旁的侍女豪气道:“把你们这的兰花酿都搬上来,对了,再多叫几个姑娘过来,我旁边这小子,他有的是黄金!” 萧炎顿时脸色无语,你爷爷的! “这位仙长,不拘一格,看来也是位酒中豪杰……”韩非眉飞色舞的大笑着夸赞。 …… 第(2/3)页